“莫瑞汉斯族长，我这么温和的受害者，已经很少了。”
莫瑞汉斯质疑道：
“一次出手的机会，真的能够支付x-80吗？”
“希望约翰先生能给我一个解释。”
姜然看了眼莫瑞汉斯，笑道：
“解释？莫瑞汉斯族长，你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向我要解释呢？”
“是觉得，x-80被出售，‘暗星社’会被追责，无法承受帝国的怒火。”
“可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受害者，你们是不是受害者我不清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问题不在我。”
“至于售价，我很满意。”
“有一点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因为‘暗星社’跟自己置气，利益面前，我还是很清醒。”
“你们无法出给更好的价格，这并非我小觑‘暗星社’，而是现实如此。”
言尽于此，姜然礼貌性点头示意，转身离开。
莫瑞汉斯眼神一凝，脸色微怒，可又无可奈何。
亚莉珊眼神阴翳，冷声道：
“难道就这么让他离开吗？”
莫瑞汉斯语气微怒道：
“不然呢？谁有能力解决一位a级？”
客厅安静几秒，莫瑞汉斯深吸口气，平复情绪，说道：
“通知安托万家族，这件事情由哈布斯家族负责。”
麦克米伦爵士皱眉，担忧道：
“现在吗？哈布斯家族如今的情况，恐怕很难交涉。”
莫瑞汉斯族长厉声道：
“现在的一切，都是由哈布斯家族引起，我们能做的已经都做了，之后的事情，该由谁负责就由谁负责。”
麦克米伦爵士心里一沉，注意到莫瑞汉斯的脸色不悦，也不去反对，这个时候找不痛快，纯属自找苦吃。
“明白，我会和安托万家族联系。”
…………
高庭城。
汉弗莱的到来，引起不小骚动。
‘审判所’浮空飞艇一路护送，许多人都看到，让人臆想连连。
从布德约尔离开，姜然出现在高庭城的街道，拥挤人潮，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光，地面上未干的雨水。
凌晨1点，高庭城仍然热闹非凡。
姜然将x-80发货，密米尔和鲍勃自由活动。
带着尼亚，打车离开。
皇家学院，霍塔克帝国最重要学府，为帝国输送大量人才。
作为西格蒙德教授的学生，姜然顺利进入，打开全息地图，看了下校园地图，然后大步向前，很快在夜色中消失。
不久后，姜然轻轻敲门。
房门开启，姜然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微笑。
屋中人一把将他拉进去。
“这里是女生宿舍，要是被抓住，你就惨了。西格蒙德教授的学生，夜晚偷偷进入女生宿舍，你想让西格蒙德教授出名吗？”
姜然讪笑道：
“抓到我？怎么可……没事。”
话没说完，就被啪啪打脸，皇家学院确实不简单，藏龙卧虎。
见到姜然反应，安妮就明白了，幸灾乐祸道：
“真是为西格蒙德教授感到头痛啊。”
姜然恼羞成怒，伸手抓过去，凶巴巴道：
“我什么都没错，我慌什么，别乱说。”
图书馆，一位中年男教师，挑灯夜读，讪讪一笑。
西格蒙德教授的学生，这绝对是大新闻。
姜然抱过去，‘渡鸦信函’的副作用，正好得到缓解，一脸幸福。
“这么晚还没休息，熬夜干什么呢？”
安妮打开一张页面，说道：
“看帖子，今天傍晚高庭城一点都不安静。”
姜然脑袋搭在安妮肩膀上，看着‘空中花园’上的帖子，没多大兴趣，说道：
“事情都发酵一个月了，也没见多少人着急，他们猜测都不准确，看了也没意思。”
背上靠着人，安妮扭过头，问道：
“你很清楚吗？”
安妮眼神一凝，姜然心头一颤，堆笑道：
“怎么会，不太清楚。别想太多，跟我有什么关系。”
安妮将信将疑，道：
“你紧张什么？”
姜然解释道：
“你盯着我，我当然紧张啊。”
姜然双手搂着安妮的腰，轻声道：
“这不是什么大事，国王即将退位，大陆局势迅速恶化，战争疑云汇聚，哈布斯家族对国王的一次试探，只不过啊，他们的计划出了点小问题。”
“王子丢了，继承人疯了。”
“应该头痛的是国王和哈布斯家族，众多势力在观望，现如今的状况，对哈布斯家族不利，对国王也不利，对整个帝国都不利。”
安妮疑惑道：
“总要有人获利，会是谁？”
姜然笑着夸赞道：
“问对了，总要有人获利，但谁能获利，现在还不能确定，需要再等一段时间。”
“一场权力博弈，快要结束了，谁能赢还不清楚，看结果吧。”
安妮狐疑道：
“你了解的不少吗？”
姜然得意道：
“那当然，慧眼如炬。”
姜然收回注意力，汉弗莱重新回到高庭城，意义非凡，哈布斯家族肯定要后悔死，但并非死局，顶多付出一些代价。
如今局势，并不是很清楚。
姜然至今都还未搞清楚，理查德三世，到底有着怎样的打算，要想不退位，加快战争开始，可哪有那么容易，所以他觉得，理查德三世并不会把自己的王位押在战争上。
他之前与老金的猜测，从哈布斯家族的反应，得到验证，可能性很大。
如果信息不错，理查德三世与‘蔷薇学派’关系密切，所图谋的事情恐怕就不是不退位那么简单，如果仅是如此，回报似乎并不大。
姜然收回思绪，这些问题老金比他还想知道。
现如今，汉弗莱的刺激下，局势进一步紧张，同时也趋于稳定，最起码姜然打算着这么做。
汉弗莱再如何乱来，用处不大，除了可以恶心哈布斯家族，其他没太大意义。
只要稳住，对于老金，对于姜然自己，并不是一个坏局面。
姜然打了个哈欠，说道：
“好困。”
安妮哼道：
“想干嘛？”
姜然嗯了声。
安妮怔了下，等她反应过来，脸颊羞红，伸手在姜然腰间狠狠掐了一把。
姜然痛的龇牙咧嘴，哀嚎连连。
一夜掌声雷动，‘渡鸦信函’的副作用接触，姜然难得睡了一个安稳觉。
等他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10点多。
睡眼惺忪，看到安妮不在床上，给他留下信息，已经去上课。
姜然扶着腰坐起来，喃喃道：
“无情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