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了，”卫灵儿舌头直打结：“你下、下去吧……”
“是！”随着尾音消失，黑暗中再无声响。
卫灵儿赶紧关了窗户，蹑手蹑脚地跳回李木怀里，压着气声说：“真、真的唉，真有人！”
李木早就乐得不行了，憋着笑学她用气声回话：“对！真的！”
“那那那……”卫灵儿只觉得脸颊发烫，声音压得更低了：“咱们给屋里整出来的这些动静，岂不是、岂不是……哎哟妈呀！岂不是都被人听了墙角去？”
李木故意逗她：“对！夜夜都有人听墙角呢，还不止一个！”
“what？”卫灵儿立马不干了，气急败坏地压着嗓子捶他：“你你你！你咋不早说？你是故意、故意的对不对？你丫、你丫啥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啦？比比比、比姐都不要脸？”
“哈哈哈……”李木再也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任由媳妇儿逮着他一通乱捶，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抱着闹脾气的女孩儿安抚：“放心！他们听不到的。”
“怎么会？”卫灵儿余怒未消：“姐方才那么小声，都能随叫随到，平时咱俩咋呼得这么响，肿么可能听不到？”
李木将卫灵儿横抱到床上躺好，压着笑意解释：“那是因为你打开窗户了，他们会第一时间赶到近前听命。若是门窗紧闭，暗卫们必须保持足够的距离，确保不该听的不能听。”
“那那那……”卫灵儿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那岂不是要一直盯着窗户？”
“当然！”李木也更衣躺下，搂着媳妇儿给她科普：“不止要盯着窗户，还要盯着门，盯着有可能进出房间的每一个地方，既是为了主子召唤的时候能随叫随到，也是为了防止恶人进入房间伤到主子。”
“那肿么行？”卫灵儿依然不解：“这样高强度的活儿，不休息的嘛？”
“所以需要排班轮值呀，还不能一个人！”李木耐心解释：“一般来说，至少都要两个人结伴当值，以便出现状况了，能分出一个人离开报信儿。而你这里，呵呵，卫大人拨了五个人头呢！从你上次在落竹苑遇袭开始，就分了五个人头，日夜护卫，所以我说大人待你很不一般呢！暗卫本就很难培养，还容易丧命，一向都是供不应求，普通的内宅女眷，哪有你这样的待遇？”
似是想起了什么，李木有些懊恼：“素儿假扮青儿那次，都怪我大意，没注意到那日轮班的几个老人儿都因为意外受伤或者临时有事当不了值，结果当晚派去的全是些经验不足的新人，没看出来素儿带了人皮面具，所以才……唉，所以才害你被她伤到……不过你放心，那次之后，我给你这边安排的全是老人儿，都是有很多年经验的老人儿，绝不会再出差错，也不准再出差错……”
眼瞅着女孩儿臭起了脸，李木赶紧道歉：“对不起灵儿，我那日……唉！我那日是真的被卫大人吓到了，从没见他那样醉酒，老爷还出了那种事儿，我我我、我就光顾着发慌了，就、就一时失职……我已经领过罚了，罚了三个月俸禄，还自罚了两天不吃饭……真的，我那两天只喝水了，真没吃东西，你要信我，我是真的后悔死了！若不是大人那几日有很多事需要我办，我我我、我一定自罚去刑苑挨鞭子！灵儿你别生气，别生气好不好？你若是不解气，你再罚我，罚我什么都行，你别生气……”
“罚你把那些暗卫给姐撤了！”
“好……啊？”李木差点儿把舌头咬了：“那怎么行？没暗卫护着，很危险的！”
“可是、可是……”卫灵儿有些抓狂：“就算房间里他们不能偷听，但姐只要一出门，就得被他们时刻盯梢的对吧？还好几个人？还都是男的对不对？啊啊啊！姐的隐私、姐的自由啊啊啊！姐想偷摸摸抠个鼻子放个屁都不行啊啊啊！”
李木：“……”原来她不爽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