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鬼迷了心窍(1 / 2)

那一晚,他独自开车去希尔顿接夏梦,再一起到别墅去。夏梦仍旧穿旗袍,今天是香云纱削肩短旗袍,以水墨画一支清莲,亭亭玉立,耳朵上一对翡翠叶子晃悠,显得她下巴尖尖,清丽绝伦。在现代化大都市里穿旗袍,本是格格不入,但夏梦气定神闲,反而让人觉得她就该是这样。

别墅的主人是华侨,听过司徒修远的大名,但并无瓜葛,礼貌寒暄几句,并不刻意逢迎。司徒修远反而喜欢这种氛围,他常被三教九流的人拍马屁奉承,还是像夏梦这样的华侨相处起来更自在。他们出身良好,薄有资产,见过世面,不卑不亢。

司徒修远他们的桌子不远不近,位置刚刚好,小桌上有几样酒水,坚果小吃等物。司徒修远拿一杯鸡尾酒,专心欣赏。他被歌声深深打动,只有男人的歌能唱出男人的心事。

李宗盛的歌娓娓道来,一个爱情故事。

……

有人问我你究竟是那里好

这麽多年我还忘不了

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

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

是鬼迷了心窍也好

是前世的因缘也好

然而这一切已不再重要

如果你能够重回我怀抱

是命运的安排也好

是你存心的捉弄也好

然而这一切也不再重要

……

夏梦沉浸在歌声里,跟着轻哼,身边司徒修远一言不发,她转头一看,惊觉他泪流满面。

“嘿,你居然感动得哭?”

司徒修远手一摸,凉凉的,全是眼泪。他察觉自己失态,忙掏出手绢盖在眼睛上。

曲终人散,他们走出别墅,走去车旁。夏梦轻声问:“可是触动了你的心事?”

司徒修远笑答:“我也老大不小了,多少有些故事,不足为外人道。”

“不妨说给我听。”

司徒修远替她打开车门,请她上车。他坐下,才对夏梦说:“没什么好说,所有的爱情故事都是类似的。”

“可是那个人一定很特别,是不是?事过境迁,仍然让你流泪。”

“夏梦小姐,你的好奇心很旺盛。”

车子飚出去,在深夜的山道上,凉风吹来,十分惬意。

“修远,我可以叫你修远吗?我并不是好打听别人隐私,只是喜欢听爱情故事。”

“喜欢爱情故事,你可以看《乱世佳人》,或者《红楼梦》。”

夏梦娇笑:“现实生活永远比电影和小说精彩。我自己就是一个故事。在十几岁的时候,爱上我的书法老师,他年过花甲,风雅蕴藉,身上永远带着油墨香气。他叫我写米芾和王羲之,我觉得他本人真是仙风道骨,不食人间烟火。我整夜整夜睡不着,偷偷在纸上写他的名字,一页又一页,怕人瞧见,写完就烧掉,弄得卧室乌烟瘴气。”

“哇,爷孙恋,你真前卫!”

“是,他的年纪几乎可以做我爷爷。我暗恋他很久很久,直到有一天,我在没有课的时间偷偷跑去看他。佣人没空招呼我,我自己乱跑,看见他在花园的藤椅上打盹,张大嘴流口水,一直滴到衣服前襟上,他扯着鼻鼾,丝毫不觉。我在那一瞬间打了个哆嗦,他真真是一个老人啊!皮肤一层一层松弛地挂下来,手背上都是老人斑。我清醒过来,拔腿就逃。”

司徒修远忍不住大笑起来,觉得夏梦这个女子实在是个聊天的好对象。

夏梦接着说:“到上大学时,心理和生理都成熟,熟透了,胸口涨涨的,总像有一团火。我父亲是个严肃的老学究,家中食色性也这类话题属于禁忌。青春少女,欲望压抑得太厉害,物极必反。某天,我在运动场看见了一个橄榄球四分卫,他有着米开朗琪罗的雕塑那般完美的身体,和汤姆克鲁斯一般的俊脸。那时我正在慢跑,一直扭头看他,一直看一直看,他也看见我,对我笑,露出白牙。我一激动,绊倒,当场摔个五体投地,两个膝盖磨得鲜血淋漓。他跑过来把我拉起来,我顾不得痛,第一要务是结结巴巴地问,你叫什么名字,电话几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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