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等告退。”一众小宫女忙不迭放下手中捧着的东西退了出去。
“娘娘。”
“这是怎么了？”
待花柠入内，沐阳瞧着花柠发红的眼眶，眉心立即微微蹙起。
花柠自小伴在她左右，是除去父兄之外，如今她唯一能够信任的人，她自是见不得花柠被人欺负。
花柠咬着唇摇摇头，挽起床幔，把沐阳从床上搀扶起来后，才眸光忽闪不定的说道：“奴婢以为往后都不能在娘娘跟前伺候了，奴婢心里难过，就……”
怕不是这样吧？
沐阳嘴角微沉，却没有挑破。
来日方长，之后再慢慢去弄清楚即可。
眼下……
眯了眯眼，沐阳步入屏风后，在花柠跟进去帮她更衣的一瞬，意味深长的说道：“发生了昨夜的事，你该已经知道这后宫比我们从前想象中的还要来得诡谲，往后你要谨言慎行，除了本宫，你不可相信任何人。”
任何人？
花柠一怔，“花芷她们也不能相信吗？”
“不能。”沐阳应的笃定，前世在内监大牢里受尽折磨，期间她想了无数次，却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谁在对付她，对付她们沐家，如今她只能用排除的方法，将自己信不过的人全部圈在怀疑的范围内。
“奴婢知道了，娘娘放……”
‘心’字还未出口，花柠就错愕的瞪圆了一双美目，昨夜娘娘并未跟皇上行夫妻之礼，为何娘娘身上会布满了斑驳的青紫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