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后，乔以乐更加觉的这位置好，不仅能听到音乐，隔开一个镂空架，能看到餐厅外。
她拿起刀叉，切起牛排，即将入口时，她又递给司彦凡，“吃吗？”
司彦凡不太喜欢吃牛排，但看到她这么主动，他便张嘴了。
乔以乐明白了他的意思，识趣的喂他吃。可她没想到，一小块入腹，又张嘴。
好吧，她只能再戳，一来二去，吃了大半块。
这是司彦凡今年来，第一次吃牛排，也是几年来，量最多的一次。
“渴了。”
溢满命令的两个字，乔以乐立即拿了果汁杯，递到一半又缩了回去，“给你拿酒。”
说完，她的手却被拉住，晶亮的果汁杯已经落入他宽大的手中。
精致的喉结滚动，薄薄唇瓣半贴杯子。简单的一个动作，被他做的那么优雅诱人。
乔以乐连忙转移视线，却见餐厅外疾步走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正急切的四处搜寻。
看到这边时，她明显注意到老头长长的舒了口气。
紧接着，她听到快步走来的声音。
“司先生。”
老头满脸笑意，一边喊一边九十度鞠躬。
按照年龄看，这老头怕是比司老太爷都要大，见到司彦凡，毫不夸张的说，犹如见了祖宗，低头哈腰，恭敬十足。
“司先生，小儿见识浅薄，不知您大驾光临，您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我已经将他吊打一顿，腿打折了，正在医院疗养。”
乔以乐这才知道，老头是刚才轻浮男人的儿子，当地的房产大亨。
出手怪狠的，直接打进医院了！
礼态很到位，又急急解释，却始终换不来司彦凡开口。
这下，老头更急了，“司先生，您的所有费用，我包了，不成敬意，请您收下。”
话音落下，磕——果汁杯落桌，幽冷的视线瞥来。
“在你看来，我缺钱？”
“不不，您当然不缺，仅仅我的心意，求您放过我儿子。”
乔以乐更明白了，不是真要打断儿子的腿，实在不得以，如果不打进医院。真要司彦凡出手，估计残废。
这么做，是为了保全儿子。
“司先生，您看中的地皮，递交合同今晚到您手中。”
乔以乐发现老头的手在抖了，昏暗的灯光下，他额头的汗珠折射出颓废的光。
“我做事，从不强迫人。”
“不，您没有强迫，我自愿的！”
“嗯，说完了就滚。”
森冷的声音，老头却感激涕零，“谢谢司先生！”
乔以乐看着他转身疾步离开，儿子被打进医院，又赔上一块地皮。既然被司彦凡看中，那块地皮的地理位置肯定很好。
这笔买卖，谁赚谁亏一目了然。也怨不了别人，谁让儿子不争气？
说到底，她算不算帮了他？虽然这种性质的帮忙，难以启齿。
“再拿点吃的。”
冷不丁下命令，乔以乐哦了一声，拿了一盘后，她大着胆子问道，“你来这是不是为了地皮？”
既然今晚合同到手，明天是不是能走了？潜意识的，她不喜欢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