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
看上去异常纤细弱不经风的一个人，执拗起来却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霍钦衍，你在拿什么身份命令我？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管不着！这里的工作什么时候结束，我就什么时候回南都。”
不管她有多少能耐和本事，但她所做的一切都用了全力，毫无保留，他凭什么看不起她？
南慕瓷莫名地觉得心里委屈，咬着唇倔强地反驳他，说完，转身就走。
身后，霍钦衍眯着眼睛看着她，眼睛里泛着不知名的情绪，意味不明地说了声。
“用睡过你的男人的身份来命令你，够吗？”
南慕瓷一个趔趄，整个人差点直直栽在地上。良久，她才勉强站稳身体，红着眼看向他。
“霍钦衍，你大老远从南都城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就是为了这么羞辱我吗？”
隔着一段距离，女孩的脸色一寸寸地变白，绝望的眸光剜心般定定地看着霍钦衍，“你不用特意提醒我，我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
她说完，一路跌跌撞撞，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霍钦衍脸部的线条骇人，下颌紧绷，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暴跳着。冬日的冷风从空旷的四处袭来，一寸寸爬上男人暗沉的脸，眼底仿佛有冰冷的湖泊。
分别五年，重逢后。他一向沉着冷静，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总是可以在遇到她之后分崩离析。他总是可以轻易地暴躁，易怒，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霍钦衍狠狠闭了闭眼，半晌，终是动了动身体。
结果一只脚刚往后，小腿处忽然碰到了一团异常柔软的东西。紧接着，就听到奶声奶气的一声。
“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