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玩偶静静的坐在床头柜上面，眼睛里面闪烁着妖异的红色光芒。
“讨吃货，出来吃饭了！”
“妈，你别这样说话，她是你的孙女，讨吃货这样的话多难听。”
老太太气的把碗筷砰的一声，重重的放在餐桌上，她伸出手指指着男人的鼻子张嘴骂道：“你翅膀硬了，是吧？居然敢说我！我就骂，她跟她那个妈一样，就是一个讨吃货！”
“我说你媳妇是个精神病，你还不爱听，她自己说自己的女儿是一个短命鬼，现在不还是好好的活着。一天像一个神棍一样神神叨叨的说一些不着边际的疯话，没有一句灵验。”
老太太看儿子面无表情、无动于衷的坐在餐桌上吃饭，她一拍大腿的坐在地上，开始没有眼泪的干嚎起来。
她一边大叫一边拍着自己的大腿：“我上辈子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孽，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本以为到老了可以享福，没想到岁数一大把，不仅照顾你，还得伺候那个讨吃货！我不过就是说她一句，你就说我，孩子他爹啊，你快来给我带走，这个家我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男人抬手揉揉自己的眉心，常年给人配钥匙，手指上面有一层厚厚的粗茧。
他有些无奈的看着坐在地上撒泼的母亲，常年麻木没有一丝表情的脸上流露出无奈之色。
尽量声音柔和的问道：“妈，地上凉，起来吃饭吧，我不过就说了一句话，你没必要这么大的反应。我知道你独自把我拉扯长大不容易，我心里面肯定是心疼你的。你想做什么，直接说就好。”
老太太停止拍打自己的大腿，闭上嘴不再干嚎，眼睛转了一圈看向小女孩的房间道：“要我说你要是心疼我这个老娘，就把这个小的讨吃货送到乡下她妈身边去，我还能轻松一点。”
“妈，那个村子没有学校，我们夫妻当年是你要我们分开。你逼着我把我老婆送到乡下村子的老房子里，让她自生自灭。女儿姓丁，我怎么能把她送走。我知道自己没有本事，赚钱少，但是我赚钱不是都交给你做家用了么？以后你想怎么骂她都行，我不再多嘴，我们别闹了，好不好？”
“你当年就不该要这个讨吃货的抚养权，她就是一个累赘，平白占了咱们家的名额。你赚的那点钱买菜都不够，还不是花我的退休工资。妈让你送走她也是为了你好，我们丁家三代单传，不能在你这代绝户，丁升，我想你再婚给我生个孙子。要不然我死那天到九泉之下跟你那个死鬼老爹怎么交代？”
男人放下手里的碗筷，抬头看着女儿的房间，发现女儿房间的门没关。
女儿站在门里，不大的门缝露出一只眼睛盯着他们。
他不禁感到毛骨悚然，这眼神让他想起了那个女人，那个疯言疯语的女人本来是一个乞丐。
他在回家的路上看见她正在翻垃圾桶找食物吃，一时好心给她买了一袋面包和一瓶矿泉水送给她。
她接过面包时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里面包含了犹疑、无助、不安种种复杂的情绪。
女人狼吞虎咽吃着面包，他怕她噎住，把矿泉水打开让她喝水，女人一口气咕咚咕咚喝了半瓶水。
他至今记得女人喝完水抬头跟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来了，我的丈夫。”
丁升家庭贫困，没钱娶媳妇，他看女人认错人，一直没尝过女人滋味的他有一瞬间的心动。
用剩余的半瓶水把女人的脸给清洗干净，发现女人长的很好看，当下决定把她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