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老太太和秦大将军都眉头紧锁打量着聂羽裳，他们都笃定这馊主意是聂羽裳想出来的。
秦越早注意到了，他特意挪了个位置，挡在聂羽裳身旁。
他低声道：“亏你想出这种馊主意，过分了！”
聂羽裳尚不明情况，也不敢出声，只暗自嘀咕：“露个脚怎么了，就许男人光膀子，不许女子露足，你们这些臭男人，才是最过分的！”
林婶处理好那些婢女，见众人都还站着，连忙过来。
她喜笑颜开，满面春风：“大小姐就在屋内，怕是还要观察观察九殿下，没那么快出来！大伙先到万涛堂吧？”
顾惜儿连忙道：“对对对，大家到万涛堂吧！”
她说着，头一个离开，越走越快，好似落荒而逃。
众人都往万涛堂去，而茶堂里，哪里是秦晚烟在观察穆无殇，分明是穆无殇在欺负秦晚烟。
秦晚烟都已经被逼得无路可退。
她仰躺在桌上，双颊绯红，眼波如水。穆无殇双手撑在两边，俯看着她。
两人早把什么“女子不露足”抛在脑后了。
四目相对，尽是情愫。
穆无殇又问起方才的问题：“秦大小姐，打算赏茶了吗？”
秦晚烟故意质问：“九殿下是来相亲的，还是来欺负人的？就不怕，本小姐赏你一杯苦茶？”
穆无殇道：“那本王也让你欺负一次，咱俩就算扯平了。”
秦晚烟气着，“穆无殇，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无赖呀！”
穆无殇笑了，“想我了没？”
秦晚烟道：“你呢？”
穆无殇道：“你说呢？”
秦晚烟道：“行了，我给你煮茶去。”
穆无殇仍旧不放行。
秦晚烟道：“甜茶！”
穆无殇还是困住她：“趁这机会，同你商量个事情。”
秦晚烟道：“咱俩这样，像是在商量事情的吗？”
她一边抱怨，一边推他，“他们还在外头等着呢！别闹了！”
穆无殇笑了，揽住秦晚烟的腰肢，将她捞起来：“跟你讨一样东西。”
秦晚烟好奇了：“什么？”
穆无殇道：“你我那副画像。”
秦晚烟这才想起来，两人合作过的那副人像画，穆无殇画了她，而她画了穆无殇。
她都忘了这件事了，她暗道：“算是结婚照吗？”
穆无殇道：“待我来娶你那日，一并带来。”
秦晚烟点头了。
穆无殇认真叮嘱：“别忘了。”
秦晚烟依旧点头。
穆无殇不放心：“千万记住。”
秦晚烟不耐烦：“知道了！你赶紧出去吧。”
穆无殇回到万涛堂，等待着的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九殿下。”
“九殿下！”
……
穆无殇的心情显然比来的时候还好，他入座后，示意众人坐下，竟然主动同大家说起话来。
先问候了老太太，又同秦武达和秦越聊了南浔水营，还关心起秦耀祖。
他看了一圈，问道：“秦耀祖呢？”